書法家的夜生活

平安夜的煙火，讓許文華干燥的雙眼出現久違的濕潤。

許文華的眼睛，在物理學、生物學上都和常人無異。但卻可以看見凡人所看不見的。

此刻魔羯城的夜空看起來很平靜，但還不是休息的時間。

徐文華的腳步保持奇怪的節奏，穿越了狂歡的人群，來到了一個暗巷。開始喃喃自語：『出來吧。我看得見你。我可以幫你離開這里。如果你不答應，我只好用暴力了。』

暗巷全無變化。或者應該說，只有許文華才看得見當中的變化。

『很重的怨氣呢。生前吃了不少苦吧。抱歉，我英文不好，聽不懂你說什么。Excuse me, I don't know English. I bring you away, ok?』

......

『你對我怒吼什么呢？今晚平安夜呀，輕松一點，別這么激動。I don't know English. I bring you away, ok?』

......

『混帳，這年頭不管是人是鬼都這么不講理么。只好用暴力了。』

許文華從口袋中取出一支毛筆，開始在空中揮毫。徐文華的雙眼，和毛筆的筆尖都仿佛現出異樣的光彩。那節奏，就像他走路的節奏一般，無跡可尋。

大約半分鐘后，徐文華停了下來，松了口氣：『不到半首的《長恨歌》就挨不了。就這點能耐也敢這么無禮。』

許文華踏著那奇怪的步法離開，突然停了下來。『也許是我變強了，錯怪剛才的朋友了。』